赵堡太极拳内功精要
以简制繁
上面说到太极拳尽可能做到“化繁为简”,当然这也是相对的从简,也就是说越简单越好。这种说法有点偏见,现在把许多传统的太极拳,为了练习方便,都改成了什么“简化太极拳”。有24式、36式、还有48式的不等,这不过是学起动作来方便些,但大多只是为了方便而简单的运动。它与太极拳的真正修为,有着天壤之别。要学会太极拳是极为容易的事,但要进入层次就不那么简单。
我所以要说“化繁为简”,因为太极拳的上功太难了。我们要把最为复杂的,最难以理解的技术,化作最为简单最容易的修炼方法。只要同样能够达到外修内炼之目的,同样能够进入太极拳高一层次的内炼就行。
有时,我们会碰到一些难解之谜,也就是道千句说万语还是讲不透其中之奥妙。其实真正的关键词只有几句话,这几句话经老师一点拨你就明白了。昔年侯春秀老师所传的拳谱里,就写有四句箴言,值得吾人借鉴,其曰“武事其要一二语,心法原源不在多,能得其要一语而终,不得其要必散无穷。”所以先辈的含意非常清楚,他们告诫后人,真正的关键就是几句话,而这么几句话,关键词,就能够达到“以简制繁”,也就是真正入门的一把钥匙。
侯春秀老师秘传拳谱中,对传授弟子是非常严格的。谱中明确指出:“非本门可授之人,因不能授师之口授身教,单一此法行之,有误人身之虑。就是本门可授之人要严遵师教,按功行之,非自而立之年,不可强求功成,更不可以半浅之论妄传于人,反误子弟,适得其反。”
赵堡太极拳内涵丰富多彩,有些还是高深莫测。但在诸多关键问题上,反而显得不为人所重视,忽略了以简制繁的道理。有些不太重要的枝节问题,经某些人一再操作,弄得认为的不解之谜。我想大可不必,不要搞得复杂化,使人敬畏,有些高不可攀。所以太极拳很有必要改革,要以“化繁为简”为动力。尤其是一些关键的东西,一些提纲挈领的关窍,以此我们进一步的达到“以简制繁”。
我们如何做到“以简制繁”,实际上所谓的“简”,它就是根本的东西,我们掌握了根本的东西,就是解决了实质性的问题没,那么某些枝节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。诸如“以裆代手”,你如果掌握了“运裆”的技窍,那么不在乎于某些德花哨的动作,你的“形”得到了一个质的变化,也就是神形合一,得到了升华。王宗岳宗师的太极拳论,他写的非常透澈而清晰。其曰:“虽变化万端,而理唯一贯。”也就是太极拳虽然有千变万化,从错综复杂,而其真正的道理只有一个。只有贯通其中的理,那么它就可以进入一个台阶。也就是王宗岳说的:“由着熟而渐悟懂劲,由懂劲而阶及神明。然非用力之久,不能豁然贯通焉!”所以真正的功夫并非越复杂越好,而关键是根子上的得到贯通,而是大道至简至易,“以简制繁”,让我们在较短的时间里,就练出像样的功夫,也就是我们经常讲的走捷径,所以我希望热爱赵堡太极拳的志同道合者,来一个曲径通幽,短期内就能真正入门,进入太极拳道德殿堂。
心静如水
大道因静而得,所以这个“静”字非常重要,也是区别于其它拳种的关键。“道”的含义囊括着清河浊,静和动是对立的两个方面。其中清静是本,浊与动是流。因为清是浊的根源,静是动的基础。所以不论是养生或是技击都要以清静为本,这样拳道合人,天人合一,则与天地同寿。又云:“无劳尔形,无摇尔精,归心静默,可以长生,生命之根本决在此道”,其中的诀窍即是长生修炼在于使形神清静,保持根本。
太极拳是以动为主的,这里怎么反而要着重于静呢?其实太极拳的各门各派都非常讲究这个“静”字。其它我们尚且不论,就说赵堡太极拳第八代宗师和召元,他在“耍拳解”中提出了炼功八字,即是轻灵自然、中正平圆。其实轻灵自然的前提就是“清静”,能清静才能轻灵,能轻灵才能体现松净柔活,这是不变的道理。在整个身形运转上,前辈的比喻就像三尺罗衣挂在树上,在空中迎风飘荡那样的轻灵自然。所以要做到极轻灵极自然,也并不那么简单,老师要我们从静着手,静到什么程度呢?一潭清水,静则见底,“心静如水”,要像水一样的清静。如此轻轻松松怎么能与人交手比技能?当然这是一个以静待动,有备无患的宁静,拳经云;“见之如妇,夺之如虎”,也就是说看上去像似一个柔弱娇嫩的弱女子,如若你要和他动武,那就不是文静的弱者,就如猛虎一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所向无敌。
大道静而得,我们在练太极拳中要以清静为本,只有在静的基础上我们才能真正体悟到轻灵自然“动”的价值。所谓“动归静兮静极动,阴阳精合太极中”。动归静即是阳中生阴,静极动即是阴中生阳。这是太极内部的阴阳极化运动,使阴阳的精华聚合于太极之中,然后产生不断的生化运变。
前辈和召元提出的轻灵自然,中正平圆,实际上就是王宗岳的《十三势行功心解》中的意思,其曰:“立身中正安舒,支撑八面”。我们的太极拳,谱中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写的:“心静如水百会悬”。什么叫“百会悬”?实际也是王宗岳的拳谱,所谓“精神能提得起,则无迟重之虞,所谓‘顶头悬’也”。我们这里把“百会悬”作为学习太极拳的门径。如果我们做不到轻灵自然百会悬,打拳时老是左歪右斜,那么你的技艺永远是笨拙的,进不了太极拳入门之殿堂。
百会悬
“心静如水百会悬”,百会即是头顶之中央,又曰巅顶。百会穴是中医学中十二经络奇经八脉中之督脉,所谓百会也就是诸阳之会,它是经络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穴位。在我们太极拳里特别讲究百会悬,要求百会穴始终要垂直一线,也就是百会穴要对准会阴穴。那么会阴穴又在哪里呢?它是经络中之任脉,会阴穴是在二阴之间,也即是大小便的中间,中医学把它列入诸阴之会。百会穴又是如何遥对会阴穴?也就是在立身中正的基础上,头顶要悬,下颏就要后收,这样才能做到百会悬,上身要做到收颏外,还要含胸、沉肩,而且要把它养成习惯,虽然不容易做到,但必须要做到,而且要到位。下半身腰也要正直,四平八稳、中正安舒,所谓“心为令,气为旗,腰为纛”,腰就像是一杆大纛旗,更不能左右要摇晃。尾闾骨要微微向前抄,这样才能使百会与会阴在一个直线上,而且要始终保持相对的垂直度。我们说身体是一张弓,它的弓之头即是我们说的百会穴,它的弓之尾即是会阴穴,弓之弦即是由百会穴与会阴穴像接通的一根线(当然在拳术上是一根无形线的连接)。那么这张弓的弓背就是我们的整个一根椎体骨(包括颈椎、胸椎、腰椎、尾椎骨)。
这是人身五张弓的第一弓,许多太极拳流派从各种不同程度来说明它的重要性,只有在百会悬的基础上,也就是百会与会阴遥对的弓身,这样才能步入“气贴脊背”、“劲由脊发”的初步阶层。
“百会悬”老师曾经用这样的比喻来说明立身中正:百会穴是头顶之中央,其中好像垂吊着一根线。就像过去盖房子,现在科技发达,可用水平仪来测定,过去只是用一根垂吊的线,下面荡着一个尖头的铁砣,如果砌墙的话,可以测定它是否垂直,测定它是否在一个ie水平面。这里要说的就是百会穴就像一根垂吊的线,而下面的铁砣尖是否指对会阴穴,对准了就是“立如平准,活似车轮”。所以学太极拳我们第一步要做到的就是立身正中,也就是李宗有老师说的“心静如水百会悬”。
其实杨、吴二家太极拳都非常重视立身中正,我曾听说要求学生头上放置一大碗,内置少许清水。我们在练太极拳时,以不洒落水为佳,有的甚至把碗落地而打碎了。我觉得这种方法到也可以,但是要说明顶碗并非是目的,关键只是要做到“立如平准,活似车轮”就可以了。你们也可以放一本书试试看,不试不知道,一试吓一跳。怎么啦?书本老是往地下掉,还不抓紧改!此时不改,更待何时?!
最后还得说二句,头上放置大碗,或者放置一本书,这些都不是目的。只是要求做到立身正中,不偏不倚就可以了,不必经常这样去做。当你做到了中正平圆,内三合、外三合都能周全,则要求回归自然,既中正而又自然,这样才是合乎太极的特点。
立如平准
练太极拳要求“立如平准”。《太极拳法说》是由赵堡镇第一代宗师蒋发所创。《太极拳法说》确实非常精要,宗师说:“天地为一大太极,人身为一小太极,人身为太极之体,不可不练太极之拳”。老师告诉我们人身本来就是一个太极的身体,所以练太极拳尤为重要。
在《太极拳法说》中有一段关于“太极平准腰顶解”的注说,其曰:“顶如准,故云顶头悬也。两手即平,左右之盘也。腰即平之根株也。立如平准,所谓轻重浮沉,分厘毫丝,则偏显然也!”又曰;“有准顶头悬,腰之根下株。尾闾至囟门也”。
所以这里整个贯串着的,就是要求身法绝对正中。和庆喜的《习拳歌》中所谓:“腰脊中正虚领顶,气达周身督脉贯”。我们初学太极者,第一就要掌握立如平准头顶悬。这在杜元化的《太极拳正宗》中要求做“三直”。所谓“三直”者就是头直、身直、小腿直。这三直一言而贯通了“立如平准”。三者何以能直呢?细分之,是不前俯不后仰,不左歪不右倒,不扭膀不掉胯,自然上下成直。对初学者来说确实做到很难,但是又非常重要。
关于“立如平准”以及赵堡和召元的轻灵自然、中正平圆,杜元化的三直四顺六合,张三丰的入道之基(十要领),都是说明了太极拳的基本身法。如果我们脱离了要领和身法,那么我们的太极拳就会趋向于俗流,永远处在低级阶层而无法进展。这些要求在各个太极拳门派都处在十分重要的地位,所以在诸多的太极拳书,以及各类武术杂志中都有不断的刊登,也可以形容一句话叫做铺天盖地。我这里要说的就是那些身法和要领,实际就是检验你练功质量的标准,这是太极拳对于形的初步要求。
如果还不够明确,我们可以作这样的比喻。就像是一个工厂生产的产品,那么它的每一个部件产品,都必须有严格的把关。工厂每个部门都有质检员,钢材有钢材的质检员,考察钢材的硬度淬火是否达标,零件有零件的标准尺寸,还有表面的光亮度,任何一个零件都有严格的要求,不符合规格的必须报废。有关介绍要领的文章实在太多。这里也不再重复。但这是太极拳的基础,就如造房用的地基,越深越坚固更好。
三顶(头顶、手顶、舌顶)
“心静如水百会悬”,这里主要是介绍正身修炼的法则。大凡刚开始学太极拳的都要严遵诀窍,所谓“失之毫厘,差之千里”,这样才能使太极拳的有所进步,奠定良好的基础。在以上的基础上,我还得更进一步的说明一下,也就是强调“三顶”。什么是三顶呢?就是头要向上顶,下巴内收,顶颈虚虚领起,使诸阳之会的百会穴,有一种气冲出顶巅之感觉。
当然刚开始还不可能有这些感觉,一切都要慢慢来。它是不勉而自得、感遂而通的境界。拳经云:头为周身之主,上顶则后三关易通,内气由海底升起,从后以命门直上夹脊,经玉枕达百会。“心静如水百会悬”是老师的秘诀,它起到打通小周天的作用。这些练功感应,对初学者来说似乎陌生,但是你一旦修成正果,你就会非常喜欢,其乐无穷。
现在的人,不太容易理解,也不太习惯虚领顶劲。在京剧里很讲究站相和坐相,我们现在说起来是摆功架,过去有“站如松、坐如钟”的说法。也有一种叫身若碑位,实际上就是立身正中头顶悬。我们要养成这个习惯,练拳时处处注意头顶,这样能激发经气,头脑清晰,所谓神贯于顶。有一位著名演员叫张铁岭,不管他演的是《还珠格格》里的皇帝,或者是其他角色,他都显示出竖头顶劲,形容他为正襟危坐,或在几分仙风道骨大有超凡入圣之意,亦不为之过吧。
二要谈一下手要顶,手顶不等于手上用劲。我们要求手头不能丢,也就是手指上的劲不能丢。两只手的指头像是蛇的头,左右前后无比威严。同时发劲和布气都是形于手的掌指,手有推山之功,气贴脊背,随劲达于手臂,其气始终贯注于掌心和指头,所以说手头劲不能丢,一丢则为散架。
最后再谈一下舌顶,所谓舌顶就是舌顶上腭。这个问题对于道家丹功以及太极拳都要求每一个人做到。舌头顶上腭可以说人人皆知,但能真正做到的人不多。可能有许多人认为并不重要,所以就忽略了要诀。对我来说已经形成了习惯,除了吃饭、说话之外,都会不自觉地舌抵上腭。
所以我要告诉太极拳的爱好者,这三顶都非常重要,但又很简单,一定要养成习惯,拳经云:舌顶上腭,用鼻呼吸,可以使任督二脉相通,气自百会而下,入口经后下于丹田。自腰椎以下将骨节松开,尾闾上翻,提肛,使任督二脉在下部接通。明了三顶气顺!。
以上诸法是初步学太极拳的关键,学者不可不知,也是太极拳入门之基础。
裆胯说密
老师内传秘诀第二句,即云:“身动如蛇裆胯转”。裆胯对太极拳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,它是贯穿整个太极拳的身法,也是起着提纲挈领的作用。但是历代太极拳家很少谈及裆胯如何运用。有的老师藏而不露,有的则轻易不教,所有就有这样一句话流传:“教拳不教胯,教胯师傅差”。他的含意就是老师一旦传授了胯的运用,那么他自己就没饭吃了,自己的功夫就会不及弟子。虽然此话有点言过其实,但是裆胯的训练确实是关键。我们赵堡太极拳就特别重视,老师曾经讲过不懂得裆胯的运用,就不算是真正的赵堡太极拳!可见裆胯对赵堡太极拳有多么重要。杜元化在《太极拳正宗》里,对胯是这样赞誉,他说;“两胯为天机,贵于松活”。作为天机的“胯”,而其珍贵奥妙则由此可见。
各种流派的太极拳种,他们对裆胯的运用有着不同程度的理解。但是大家都一致公认胯在太极拳里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。它对太极拳技法的运用,同时也贯串太极拳的内劲,裆胯起着决定性的因素。难怪有人说教拳不教胯,一旦掌握了胯的玄机,那么你学艺就是成功了。
学赵堡太极拳,一开始就要学会“变裆”。也就是运用裆胯来打太极拳,这样才能真正入门于赵堡太极拳。
变裆
胯在赵堡太极拳中是一个关键的身法,所以我们必须对胯要有正确的训练方法。就如上文介绍的各门各派都把它说得有些神秘了,推手较技的胜负全赖于胯的运用。但是也不得不引起太极拳爱好者的重视,尤其是学练赵堡太极拳的人,更要学会于运用裆胯。
赵堡太极拳在古拳谱中,要求我们要明三节,浑身皆是手。何谓三节,这里有明确规定,人身有上中下三节之分。诸如手臂为上节,而肩为上节之根节;肘为中节,则手腕为上节之根节。因为肩为上节之根,所以非常重要。下节以踝为稍节,膝为中节,而胯则为根节。下肢本来就是根节,而胯却是根节中之根节。所以它是根的总干,一切运作都要经过胯的变换而传递。裆胯的旋转运行,它也是身法的总机关。
我这样解说并不为过,太极拳要以裆带手,裆就是源动力,身法变幻莫测亦循于此。所以难怪有人说:“教拳不教胯”。难道胯真有如此玄妙奇奥?裆胯确实非常重要,它是贯穿整个太极拳内经、络脉和内丹道修的关键。所以难怪老师要谆谆告诫我们:不懂得裆胯的运作,就不是真正的赵堡太极
拳。
许多太极拳各门各派,他们也都知道胯的重要性。但是也很少谈到裆的作用,好像裆与胯是两回事。其实裆与胯两者之间是相辅相成,缺一不可。裆是由两个胯组合而成,在具体运作中,左胯离不开右胯,同时右胯也离不开左胯。他们配合得如此精密,这就是裆的奥秘。现在练太极者对裆的理解还是片面,大都介绍裆的形态,不外乎为头裆、吊裆(人字裆)和圆裆,殊不知缺乏深层次的理解。
首先我们要知道,一个裆是二个胯的组合,当我们在走架、推手时,两个胯的左旋右转,它的运作不完全相同,一个虚胯则另一个是实胯,一个是上提转则另一个是下落旋。例如金刚的最后一个动作,在捣捶时它是前后上下的旋转,也是由裆胯的组合来完成。所以两个胯并非是同一个方向运作的,整个裆胯的运作,以及配合技击的打法,千变万化,我们把它叫作变裆。
以裆代手
赵堡太极拳其关键的修炼方法,主要就是调动裆胯的作用。为什么把它叫做“裆”,因为它是两个胯的组合。由于两个胯的组合,我们便可以形成两胯间的左右、前后、上下不断的变化。杜元化把它比作“两胯为天机,贵在松活”,其实胯并不能成为天机,真正能够成为天机的就是两胯,而两胯就合成的裆的玄机关窍。作为修炼赵堡太极拳的学者,连这一点也无法理解,我觉你是白学,因为你把主要的东西都丢了。
太极拳的真正功夫,尤其是赵堡太极拳的体用和内炼,都离不开裆胯的运作。太极拳能否入门,而它的关键主要是身法,而裆胯的运作就是身法的核心。“以裆带手”实际上就是由裆来带动手的动作,太极拳的千变万化的动作都在手上,但是实际上它的根在于胯间。由裆胯来操纵整个形体动作,这是裆胯对外形的一种表现。同时它也是贯穿整个太极拳的修炼方法,也是统贯内劲运行的动力。
太极拳的推手用法,它不外于化和发。而这种化法不能简单地用手去化,这种化劲过得去或过不去,全赖于裆胯运作的正确性。因为手上的功夫有限,你不可能处处化净,而裆胯是真正的化解,也就是从根本上得到解脱。当然技术高的老师,他的拿发不重于拿发你的手臂,而是拿发你的胯根。使你不得转换,使你不能走脱,动辄倾跌。所以有拿人要拿根,发人要发人的重心。技术好的老师,诸如郑伯英、郑悟清、侯春秀他们裆胯变幻,高深莫测,两个胯就像两个万向接节,可以随意变化,灵活无边。
盘架时应该把裆胯作为主要的修炼方法,并与四肢躯体协调配合起来。诸如我们打赵堡太极拳第一式金刚,以前我们把它叫做金刚三大对,它是由三个裆圈组合而成。当我们打出金刚的扌朋捋,正好是画了一个裆圈。右胯把两手向前抄起,画了半个裆,接着由右胯为主把两手向右捋回,正好完成第一个裆圈。当两手转化成挤按的时候,则完成了第二个裆圈。最后由右手捣在左手心上,则裆圈由前后上下转了一圈,也就是转了一个立圆,这是第三个档圈。通常我们在手上的表现还很清楚,但是发动于根的裆胯还是有一定难度。最后由老师手把手的教,一旦通过了以裆带手的运作,那么以后的动作就容易得多了,所谓触类旁通,由此可以印证。
太极拳之身法
太极拳的身法很多,不管是内修外练都离不开身法。太极拳经论中也谈到了不少的身法运用,诸如“步随身换”、“往复须有折叠,进退须有转换”、“由脚而腿而腰,总须完整一气,前进退后,乃能得机得势。有不得机得势处,身便散乱,其病必于腰腿求之”。综上所述,太极拳的身法囊括了整个内劲与技法,应该说是非常的重要,至于如何去运作,才能做到内外相合、上下相随、步随身换呢?
身法的要求很多,所谓身法维何?纵横高低,进退反侧而矣。身法者,行如活蛇,走如猫行,周身轻灵,力由脊发;步随身换。还有进人要进身,身手齐到是为真。这些都只是身法的一部分,真正的身法还是在人的关节上。我不知道老师有没有给你们讲过“四大节、八小节”?而这个四大节、八小节正是一种沾、粘、连、随的功夫。这是太极拳的根本技法,也是王宗岳宗师所谓的化与发的懂劲阶段。先师蒋发把它喻之谓知觉运动,其曰:“八卦五行,是人生固有之良,必先明‘知觉运动’之本由,知觉运动得之后,而后方能懂劲;由懂劲后,自能阶及神明。”
在《太极拳法说》中,蒋老夫子多次提及“知觉运动”,实际上知觉运动就是我们现在说的听劲。这种功夫究竟是如何练出来的呢?师曰:“其功何以得乎?要非沾、粘、连、随已成,自得运动知觉,方为懂劲;而后神而明之,化境极矣!”这种知觉运动的由来,我们是通过二人推手,彼此双方相互听劲,具体是以沾粘连随,相互紧逼,彼此走化。动急急应,动缓缓随。从推手中感知对方的劲路,以四两拨千斤之妙,化而后发。四两拨千斤这个词还是有争议的,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,它是在特定的条件下使用的。有人说叫一个大力士来与他推手,看你怎么用四两拨千斤,其实真正的四两拨千斤是借助于对方力量,你用的力越大,跌得也越脆。
上面说的太极拳的推手变化,主要是有赖于沾粘连随的听劲,也就是知觉运动。而其根本的变化在身法,而身法的主要关键是四大节、八小节,一此有一此的变化,相互都有紧密的关联。在赵堡太极拳李作智先师有这样一首秘诀,它道出了太极拳身法的关键,而每句话都是至关重要。
心静如水百会悬,身动似蛇裆胯转。两脚着地滚涌泉,丹田储动达十宣。
一形连接上中下,左右旋转环扣环。一动百变在虚实,两仪真功形意神。
当你练功到一定的阶层,你就会感觉到这首诗的珍贵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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