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太极拳谱》篇目依次为:
《山右王宗岳太极拳论》、《十三势架》、《身法》、《刀法》、《枪法》、《十三势》、《十三式行工歌诀》、《打手要言》、《打手歌》、《打手撒放》、《太极拳小序》、《五字诀》、《撒放密诀》、《走架打手行工要言》。
再加上“自藏本”中的两篇:
《武禹襄毋舅太极拳四字不传密诀》、《打手法》。
共计16篇。
一、《山右王宗岳太极拳论》
“太极者,无极而生,阴阳之母也。动之则分,静之则合。无过不及,随曲就伸。人刚我柔谓之走,我顺人背谓之粘。动急则急应,动缓则缓随,虽变化万端,而理唯一贯。由着熟而渐悟懂劲,由懂劲而阶及神明。然非用力(‘自藏本’为‘功’)之久,不能豁然贯通焉。虚领顶劲,气沉丹田。不偏不倚,忽隐忽现。左重则左虚,右重则右杳;仰之则弥高,俯之则弥深;进之则愈长,退之则愈促。一羽不能加,蝇虫不能落。人不知我,我独知人。英雄所向无敌,盖皆由此而及也。
斯技旁门甚多,虽势有区别,概不外壮欺弱、慢让快耳。有力打无力,手慢让手快,是皆先天自然之能,非关学力而有也。察“四两拨下斤”之句,显非力胜;观耄耋御众之形,快何能为?
立如枰(‘自藏本’为‘秤’)准,活似车轮。偏沉则随,双重则滞。每见数年纯功不能运化者,率皆自为人制,双重之病末悟耳。欲避此病,须知阴阳。沾即是走,走即是沾;阴不离阳,阳不离阴;阴阳相济,方为懂劲。懂劲后愈练愈精,默识揣摩,渐至从心所欲。本是舍己从人,多误舍近求远。所谓差之毫厘,谬之千里,学者不可不祥辩焉!是为论。”
讨论需要探讨的问题颇多,限于篇幅,本文不作详解,仅做一点说明。“无极而生”之后,“阴阳之母也”之前,在其后的许多拳谱著作中增添了四个字“动静之机”查阅相关资料,最早见于徐禹生(1879—1945)于1921年出版的《太极拳势图解》(图7、图8为该书内文照片)。笔者认为:后人之所以这样做,显然是对太极拳的核心内涵没有把握准确。太极拳学说借用的是哲学中“太极”的阴阳原理,它体现于拳艺上称为“虚实”。如果仅仅用“动静”和“阴阳”来照应,显然是不对的。
二、《十三势架》
“郝和本”计54势,“自藏本”为55式。两本中个别拳势稍有差异或增删,仅录于下:
“懒扎衣、单鞭、提手上势、白鹤亮翅、搂膝拗步、手挥琵琶势、搂膝拗步、手挥琵琶势、上步搬揽捶(“自藏本”记作“搬揽捶”)、如封似闭、抱虎推山、单鞭、肘底看捶、倒撵猴、白鹤亮翅、搂膝拗步、三甬背、单鞭、纭手、高探马、左右起脚、转身踢一脚、践步打捶、翻身二起、披身、踢一脚、蹬一脚、上步搬拦捶、如封似闭、抱虎推山、斜单鞭、野马分鬃、单鞭、玉女穿梭、单鞭、纭手、下势、更鸡独立、倒撵猴、白鹤亮翅、搂膝拗步、三甬背、单鞭、纭手、高探马、十字摆连、上步指裆捶、上势懒扎衣(“郝和本”无此势,见“自藏本”)、单鞭、下势(此势于“郝和本”中被涂抹)、上步七星、下步跨虎、转脚摆连、弯弓射虎、双抱捶、手挥琵琶式(“自藏本”中无此势)。
这是见于文字记载的最早“太极拳”套路名称,它以三次“纭手”为界限将套路分成四节。查杨、吴、孙等诸派太极拳传统套路,其势名、顺序、编排模式与此相类似。
三、《身法》
“郝和本”为“八要”,即:
“涵胸、拔背、裹裆、护肫、提顶、吊裆、腾挪、闪战”。
“自藏本”为“十要”,所多两要是:
“松肩、沉肘”。
这是太极拳行功走架及打手的基本身法要领,是检验太极拳的标尺。其后,各派太极拳对身法要求的表述虽然不尽相同,但其实质概莫能外。
四、《刀法》
为四法,即:
“里剪腕、外剪腕、挫腕、撩腕。”
指刀的四种进攻文方式。
五、《枪法》
为四术,即:
“平刺心窝、斜刺膀尖、下刺脚面、上刺锁项。”此枪法和明代名将何良臣设计的作用于军事作战的枪法相似,进攻锁定为六点:心、喉、左右膀尖(注:锁骨与肩胛骨相连之脆弱肩窝处)、两个脚面。
六、《十三势》
全文如下:
“十三势,一名长拳,一名十三势。长拳者,如长江大海,滔滔不绝也。十三势者,掤、捋、挤、按、採、挒、肘、靠,进、退、顾、盼、定也。掤、捋、挤、按,即坎、离、震、兑四正方也;採、挒、肘、靠,即乾、坤、艮、巽四斜角也。此八卦也。进步、退步、左顾、右盼、中定,即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也。此五行也。合而言之,曰十三势也。”
“十三势”既是对拳术名称的简介,又是对拳术技法,包括手法、步法、眼法、身法等的概括。十三势,是“太极拳”名称出现之前的书页称谓。由此推断,在杨禄禅、武禹襄研创这门拳艺初期,尚不存在“太极拳”的称谓,书面记作“十三势”或者“长拳”。
七、《十三势行工歌诀》
全文如下:
“十三总势莫轻识,命意源头在腰隙;
变转虚实须留意,气偏身躯不稍痴。
静中触动动犹静,因敌变化示神奇,
势势存心揆用意,得来不觉费工夫。
刻刻留心在腰间,腹内松静气腾然;
尾闾中正神贯顶,满身轻利顶头悬。
仔细留心向推求,屈伸开合听自由;
入门引路须口授,工用无息法自休。
若言体用何为准,意气君来骨肉臣;
详推用意终何在?益寿延年不老春。
歌兮歌兮百四十,字字真切义无疑;
若不向此推求去,枉费工夫贻叹息!”
这是“十三势”(即太极拳)修炼的宗旨、法则与目的,是《十三势》一文的延续与补充。强调太极拳在不失技击的前提下,更重视健身养生的功能,追求“益寿延年不老春”的境界。这是广府“十三势”有别于同期或早期其它拳种的重要特征之一,提醒研究者关注。
八、《打手要言》
全文如下:
“解曰:以心行气,务沉著(着),乃能收敛入骨,所谓‘命意源头在腰隙’也。意气须换得灵,乃有圆活之趣,所谓‘变转虚实须留意’也。立身中正安舒,支撑八面;行气如九曲珠,无微不到,所谓‘气遍身躯不稍痴’也。
发劲须沉着松静,专注一方,所谓‘静中触动动犹静’也。往复须有折叠,进退须有转换,所谓‘因敌变化示神奇’也。曲中求直,蓄而后发,所谓‘势势存心揆用意,刻刻留心在腰间’也。精神能提得起,则无迟重之虞,所谓‘腹内松静气腾然’也。虚领顶劲,气沉丹田,不偏不倚,所谓‘尾闾中正神贯顶,满身轻利顶头悬’也。以气运身,务顺遂,乃能便利从心,所谓‘屈伸开合听自由’也。心为令,气为旗,神为主帅,腰为驱使,所谓‘意气君来骨肉臣’也。
解曰:身虽动,心贵静,气须敛,神宜舒。心为令,气为旗,神为主帅,身为驱使。刻刻留意,方有所得。先在心,后在身。在身,则不知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,所谓一气呵成,舍己从人,引进落空,四两拨千斤也。须知一动无有不动,一静无有不静。视动犹静,视静犹动。内固精神,外示安逸。须要从人,不要由己。从人则活,由己则滞。尚气者无力,养气者纯刚。彼不动,己不动;彼微动,己先动。以己依人,务要知己,乃能随转随接;以己黏人,必须知人,乃能不后不先。精神能提得起,则无迟重之虞;黏依能跟得灵,方见落空之妙。往复须分阴阳,进退须有转合。机由己发,力从人借。发劲须上下相随,乃能一往无敌。立身须中正不偏,方能八面支撑。静如山岳,动若江河。迈步如临渊,运劲如抽丝。蓄劲如张弓,发劲如放箭。行气如九曲珠,无微不到。运劲如百炼钢,何坚不摧。形如搏兔之鹄,神似捕鼠之猫。曲中求直,蓄而后发。收即是放,连而不断。极柔软然后能极坚刚,能黏依然后能灵活。气以直养而无害,劲以曲蓄而有余。渐至物来顺应,是亦知止能得矣。
又曰:先在心,后在身。腹松,气敛入骨,神舒体静,刻刻存心。切记:一动无有不动,一静无有不静。视静犹动,视动犹静,动牵往来气贴背,敛入脊骨,要静。内固精神,外示安逸。迈步如猫行,运劲如抽丝。全身意在蓄神,不在气,在气则滞。尚气者无力,养气者纯刚。气如车轮,腰如车轴。
又曰:彼不动,己不动;彼微动,己先动。似松非松,将展未展,劲断意不断。
又曰:每一动唯手先着力,随即松开,犹须贯串,不外起承转合。始而意动,既而劲动,转接要一线串成。气宜鼓荡,神宜内敛,无使有缺陷处,无使有凹凸处,无使有断续处。其根在脚,发于腿,主宰于腰,形于手指。由脚而腿而腰,总须完整一气,向前退后,乃能得机得势。有不得机得势处,身便散乱,必至偏倚,其病必于腰腿求之。上下前后左右皆然,凡此皆是意,不在外面,有上即有下,有前即有后,有左即有右。如意要向上,即寓下意。若将物掀起,而加以挫之之力,斯其根自断,乃坏之速而无疑。虚实宜分清楚,一处自有一处虚实,处处总有此一虚实。周身节节贯串,勿令丝毫间断。
禹襄武氏并识”
《打手要言》大致分成两个部分:第1、2自然段为第一部分,是对《十三势行功歌诀》的阐释与说明;其后为第二部分,是作者辑录的打手实践、切身体会,可谓字字珠矶,句句经典,文采飞扬,堪为《王论》的姊妹篇。可以说,其它任何一种武术流派的拳论,还没有发现如此立意深远,言简意赅,流畅自然而气势磅礴的精彩篇章。“知己知彼”的战略方针,“舍己从人,引进落空,四两拨千斤”的技击原则,“物来顺应”、“左右逢源”、“八面支撑”, “立身中正安舒”、“气宜直养而无害”的具体要求,虚与实、内与外、上与下、左与右、攻与防的辩证关系,无不充盈着中国传统儒学文化和谐、圆融的思想和营养。
九、《打手歌》
只有三句,即:
“掤捋挤按须认真,上下相随人难进。
任他巨力来打我,牵动四两拨千斤。
引进落空合即出,粘连黏随不丢顶。”
注意对“牵动四两拨千斤”一语中两个关键词:“牵动”和“拨”的理解。2001年《武魂》第三期,曾发表过笔者的一篇文章《谈谈“四两拨千斤”》,大家如有兴趣不妨查阅,本文不做详述。
十、《打手撒放》
全文如下:
“掤,上平;业,入声;噫,上声;咳,入声;呼,上声。吭、呵、哈。”这是打手发放时的发声方法,需细心揣摩、体会。
十一、《太极拳小序》
全文如下:
“太极拳不知始自何人,其精微巧妙,王宗岳论详且尽矣。后传至河南陈家沟陈姓。神而明者,代不数人。我郡南关杨某,爱而往学焉。专心致志十有余年,备极精巧。旋里后,示诸同好,母舅武禹襄见而好之,常与比较。伊不肯轻以授人,仅能得其大概。素闻豫省怀庆府赵堡镇有陈姓名清萍者,精于是技。逾年,母舅因公赴豫省,过而访焉。研究月余,而精妙始得,神乎技矣。予自咸丰癸丑,时年二十余,始从母舅学习此技。口授指示,不遗余力。奈予质最鲁,廿余年来,仅得皮毛。窃意其中更有精巧,兹仅以所得笔之于后,名曰《五字诀》,以识不忘所学云。
光绪辛巳中秋念六日李亦畬谨识”
该序是目前发现的最早用文字记录太极拳传承脉络的资料,弥足珍贵,信息量很大,暂不赘述。
十二、《五字诀》
全文如下:
“一曰心静。心不静,则不专。一举手,前后左右全无定向,故要心静。起初举动,未能由己,要息心体认。随人所动,随屈就伸,不丢不顶,勿自伸缩。彼有力,我亦有力,我力在先。彼无力,我亦无力,我意仍在先。要刻刻留心,挨何处,心要用在何处,须向不丢不顶中讨消息。从此做去,一年半载,便能施于身。此全是用意,不是用劲。久之,则人为我制,我不为人制矣。
二曰身灵。身滞则进退不能自如,故要身灵。举手不可有呆像,彼之力方挨我皮毛,我之意己入彼骨里。两手支撑,一气贯穿,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,右重则右虚而左已去。气如车轮,周身俱要相随。有不相随处,身便散乱,便不得力,其病于腰腿求之。先以心使身,从人不从己,后身能从心,由己仍是从人。由己则滞,从人则活。能从人,手上便有分寸。秤彼劲之大小,分厘不错;权彼劲之长短,毫发无差。前进后退,处处恰合,功弥久而技弥精矣。
三曰气敛。气势散漫,便无含蓄,身易散乱,务使气敛入脊骨。呼吸通灵,周身罔间。吸为合、为蓄;呼为开、为发。盖吸则自然提得起,亦拿得人起,呼则自然沉得下,亦放得人出。此是以意运气,非以力使气也。
四曰劲整。一身之劲,练成一家,分清虚实。发劲要有根源,劲起于脚根,主于腰间,形于手指,发于脊背。又要提起全副精神,于彼劲将出未发之际,我劲已接入彼劲,恰好不后不先,如皮燃火,如泉涌出,前进后退无丝毫散乱,曲中求直,蓄而后发,方能随手奏效。此所谓“借力打人”、“四两拨千斤”也。
五曰神聚。上四者俱备,才归神聚。神聚则一气鼓铸,炼气归神,气势腾挪,精神贯注,开合有致,虚实清楚。左虚则右实,右虚则左实。虚非全然无力,气势要有腾挪,实非全然占煞,精神要贵贯注。紧要全在胸中腰间变化,不在外面。力从人借,气由脊发。胡能气由脊发,气向下沉,由两肩收于脊骨,注于腰间,此气之由上而下也,谓之合。由腰形于脊骨,布于两膊,施于手指,此气之由下而上也,谓之开。合便是收,开即是放,能懂开合,便知阴阳,到此地位,工用一日,技精一日,渐至从心所欲,罔不如意矣。”
五字诀:“心静、身灵、气敛、劲整、神聚”,显然是在表述练功者走架打手的神韵状态,要求做到意、气、劲或精、气、神的高度和谐统一,成为各派太极拳必须遵循的行功法则。
十三、《撒放秘诀》
全文如下:
擎 引 松 放
擎起彼身借彼力。(中有“灵”字)。
引到身前劲始蓄。(中有“敛”字)。
松开我劲勿使屈。(中有“静”字)。
放时腰脚认端的。(中有“整”字)。
此擎、引、松、放四字有四不能,脚手不随者不能,身法散乱者不能,一身不成一家者不能,精神不团聚者不能。欲臻此境,需避此病,不然,虽终身由之,究莫明其精妙矣!
“粘连黏随”、“敷盖对吞”、“擎引松放”,笔者将其称作太极拳推手三部曲。概括来讲,“粘连黏随”是太极拳制人的手法,“敷盖对吞”是“粘连黏随”的继续、结果和目的,而“擎引松放”则是对“敷盖对吞”之后潜藏的“吐”字的直接阐述。《武林》杂志上曾连载过笔者在这方面体会的文章,后定名为《太极拳推手三部曲》,收入《中国功夫》杂志社编录的《太极拳一家》论文集中,有兴趣大家不妨参考阅读。
十四、《走架打手行功要言》
全文如下:
“昔人云:能引进落空,能四两拨千斤,不能引进落空,不能四两拨千斤。语甚概括,初学未由领悟,予加数语以解之,俾有志斯技者得所从入,庶日进有功矣。
欲要引进落空,四两拨千斤,先要知己知彼。欲要知己知彼,先要舍己从人。欲要舍己从人,先要得机得势。欲要得机得势,先要周身一家。欲要周身一家,先要周身无有缺陷。欲要周身无有缺陷,先要神气鼓荡。欲要神气鼓荡,先要提起精神,神不外散。欲要神不外散,先要神气收敛入骨。欲要神气收敛入骨,先要两股前节有力,两肩松开,气向下沉。劲起于脚根,变换在腿,含蓄在胸,运动在两肩,主宰在腰。上于两膊相系,下于两腿相随。劲由内换,收便是合,放即是开。静则俱静,静是合,合中寓开。动则俱动,动是开,开中寓合。触之则旋转自如,无不得力,才能引进落空,四两拨千斤。
平日走架,是知己工夫。一动势,先问自已,周身合上数项不合?少(稍)有不合,即速改换。走架所以要慢,不要快。打手,是知人工夫。动静固是知人,仍是问己。自己要安排得好,人一挨我,我不动彼丝毫,趁势而入,接定彼劲,彼自跌出。如自己有不得力处,便是双重未化,要于阴阳开合中求之。所谓‘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’也。”
本文是作者的切身体会,文采较之于武禹襄拳论虽然稍逊一筹,但也不失为经典拳论。
十五、“自藏本”中还收录一篇拳论,名《武禹襄母舅太极拳四字不传秘诀》,全文如下:
“敷:敷者,运气于己身,敷布彼劲之上,使不得动也。
盖:盖者,以气盖彼来处也。
对:对者,以气对彼来处,认定准头而去也。
吞:吞者,以气全吞而入于化也。
此四字无形无声,非懂劲后,练到极精地位者不能知,全是以气言。能直养其气而无害,始能施于四体,四体不言而喻矣。”
这是作者对打手技术的高度概括,浓缩成四个字“敷、盖、对、吞”。
十六、“自藏本”中另收录李亦畲先生的一篇《打手法》,全文如下:
“两人对立,做双搭手(即左手咬腕,右手扶肘,或右手咬腕,左手扶肘)。搭手之足(左手搭手则左足,右手搭手即右足)在前,一进一退(进者先进前足,退者先退后足)至末步(即第三步),退者收前足成虚步,进者跟后足成跟步。搭手时,搭腕之手不动,扶肘之手由上而换,如此进退搭换,循环不已。练发劲时,一般皆在应退而不退时作准备。练熟后,前进、后退都可化发。进用按挤,退用掤捋。”
这是武禹襄,或者杨禄禅与武禹襄在定步推手基础上,根据实战中步法灵活多变的需要而研创出来的进、退各三步半的活步推手法,由李亦畲记述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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