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休宗纯(1394年2月1日~1481年12月12日),法号一休,自号狂云子、梦闺、瞎驴等,[5]讳宗纯,乳名千菊丸,后来又名周建,京都人,日本佛教史上最有名的三位和尚之一,也是日本佛教史上少见的疯癫的禅僧。与“恶僧”道镜、“弘法大师”空海并称日本三大奇僧。于佛学、诗文、和歌、书法等领域都有着非凡的历史成就,是“五山文化”的杰出代表。
一休禅师公案
一休宗纯禅师住锡大德寺时,发生了一些著名的公案——平常极其急性而短气,喜欢打架的青年僧,前来大德寺访问一休和尚云:“和尚先生!我从此以后,决定不再打架口论了,虽受人吐唾喷涎,只可拂拭而默然忍耐。”一休:“嗳!那是不够理想的呀!不要拂拭唾涎,任其自然而干净吧!”僧:“开玩笑!那,谁能耐?”一休:“不,此方并没有做了什么事,而吐喷唾涎而来的,好像是蚊虫之类。他们会停在粪土之上,或者贵人美人面上,不值得与他打架或者骂他,虽受吐唾,并没有受辱,忍下去,笑而罢了!”僧:“可是,如果他终于举起拳头打来时,怎么办?”一休:“还是一样的,不要理他。”青年僧听了不高兴,忽然举起拳头,向和尚头上打下去。僧:“和尚!怎么样?”一休:“这个么?老僧头硬如石,你的手,可能受伤了。”青年僧哑然无话可说。
1435年,四十二岁的宗纯曾逗留贸易港口土界市。一天,他身穿法衣,手握木刀阔步于土界的闹市。许多人深觉诧异,纷纷诘问为何手握木刀而行。每次上街,一休都腰插木剑,街上的人见了问他:“剑是要来杀人,和尚是要活人,为什么还带剑?”一休回说:“你们不知道,现今各地多的是假和尚,这些假和尚就像这把木剑。在禅室时,就像这把入鞘的木剑,看来有如真剑;可是一走出禅室,就像离鞘的木剑,一点用也没有,连杀人都不可能,更不用说活人了。”这是对当时禅宗伪信昭昭,不重正法眼藏的真传,依靠滥发得道证书,换取钱财的弊风的辛辣讽刺。
华叟预知时日无多,经某人将印可证书交给一休,他不仅没有接受,还把印可撕毁烧掉。印可皆身外物,对回归真我无益,而且当时的社会只追求外在认可的印可,充满了虚伪。一休烧毁印可,也表明宗纯不屑于庸俗作法同流。他曾以诗言志,“破烂衫里盛清风”,“身贫道不贫”。
一休曾说:“大凡参禅学道,必须杜绝恶知觉,而致正知正觉。恶知恶觉者,古则话头,经论要文,学得参得,劳而无功。”就是说知觉不正,一切劳而无功。临济录云:“持戒持斋,捧油不漏;道眼不明,尽须抵债。”又云:“孤峰独宿,一食卯斋,长坐不卧,六时行道,皆是造业底人。”就是说知觉不正,持戒亦无效。必要的是觉,不是戒。一休宗纯禅师是一位真实正觉的大修行人。
京都的安国寺里有一个叫一休的小和尚,聪明机智。和尚已经老了,唯一的快乐就是小僧们睡觉了以后,自己一个人暗暗地吃麦芽糖。可是某夜小和尚们发现了糖:“噢!很好吃的样子!”小和尚看见了和尚正在吃麦芽糖,很想吃。于是进入房间问:“师父!那究竟是什么?好像好吃的东西!”老和尚心虚了,就说:“这是老人吃的药,小孩的毒品,喳!睡觉了,睡觉去!”第二天,和尚要去念经,对小和尚们说:“大家要好好的看家呀!”就出去了。大家见老和尚走了,大家围着麦糖壶,“说是毒药,真的么?”一休却说:“噢!大家来吃麦糖吧!”“要受师父挨骂。”大家说。“不要紧,我有办法!”,于是大家就开始吃麦芽糖,麦芽糖真好吃,大家很快就把麦糖吃完了,糖壶空空而也。小僧们担心起来,可是一休很镇静,并没有怕,而且把师父宝贵的砚拿出来,故意打坏了。不久,老和尚回来了,一休大声假哭出来,“怎么了?一休!哭什么?”“我在院子洗师父的砚,不小心打坏了,为了谢罪,想死去,大家把麦芽糖吃掉了,可是还没有死。”老和尚就只好说:“不要哭,壶里东西是麦芽糖不是毒品,吃了也不会死,我说了谎,是不对的。得罪,谢罪。”和尚搔了头,说了实话。
捉虎
一休顿智禅,义满将军听到了,就想与他相见,叫一休来到庄严的金阁寺。义满指着屏风微笑:“一休!画在这个屏风上的虎,每天到了晚上就跑出来,你把他捆起来吧!”“可以,请借给我强力的绳子和头带。”一休并不害怕,拉好衫袖,带上布头带,拿着绳子,跳入庭中,说:“可以缚住老虎,喳!无论是谁,从屏风上,赶出老虎来!”“怎,怎么了?”很得意的将军此时也恐惶起来。“请!快把老虎赶出来!它可能是看了我而恐怖慌了,不敢出来,帮忙吧!”没有人能把屏风的老虎赶出来,将军其它部下都羞愧了,就把很好吃的菜饭排在一休并老和尚面前。老和尚剩下鱼肉,一休就把那些吞下去了。“一休你是和尚,怎么把鱼肉吃掉了!”将军叱责地说。一休回答:“我的咽喉好像大路,菜贩鱼担都通得过。”“那剑通得过么?”将军拔出剑来,指向一休的咽喉。一休并不怆惶,“这剑只请剑客通过。”“这剑赏赐你吧!”将军只能说。
一休继续用功下去,后来成为伟大的禅师了。
附:
一休5岁就被母亲送进京都的安国寺,当高僧象外集鉴的侍童,最初被命名为周健。他对研经很有兴趣,11岁就参与听讲佛经,12岁开始学习写作汉诗。在室町时代,一个有学问的和尚一定得会作汉诗,那时的佛教寺院被看成是文化堡垒,故和尚必须学会读写汉诗。一休青年时代是个极虔诚和遵守教规的僧徒,极为象外集鉴喜爱,后来正式收他为门徒。四年后,象外集鉴去世,一休失去老师,无比痛苦,23岁的他感到绝望,到琵琶湖静戒了一周,最后决心投湖自杀。他的母亲探知此事,派人去把他救下。
一休放弃自杀的念头后,决定第二年去追从禅宗开山大灯国师修练,可是大师却很长一段时间把他拒之门外,根本不肯接见,拒绝收他为徒。一休并不死心,守在寺门外等待。有一天大师出门,发现一休仍跪在寺门前,就命令门人向一休泼水,将他赶走。当他返寺时,看见一休仍跪在原地不动。这次大师点点头,让他进寺,正式收他为徒了。
1418年一休24岁,大师为他命名为一休宗纯。一休这个名字的意思,他的一首偈诗作如是解释:“欲从色界返空界,姑且短暂作一休,暴雨倾盘由它下,狂风卷地任它吹。”他认为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两者都是重要的,一个人得不断来往于这两个世界之间,但其中得有一段短暂的休息,以便在纯粹的自由中得以重生,风风雨雨以及任何外界势力都与他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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